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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徹底占領皇宮。
搜城的将士來報，沒找到牧堯，倒是看見了殷毓。
她被人捅了一刀，癱在攬華殿的角落裡，俨然隻剩下一口氣。
攬華殿，是我被奪走的寝宮。
我快步走去，遠遠聽見福寶的叫聲，正對那快咽氣的人龇牙。
它記得這是殺害阿若的仇人。
我摸摸福寶的頭，這些日子将它交給親信，倒是沒有受了委屈。
「誰幹的？」
再望向那氣息微弱的人，我竟發現，自己的情緒淡然到可怕。
殷毓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顫抖着擡手伸向我。
「是牧堯他說過要等我回來，做我的皇夫。」
「卻背叛我，和紀然有了孩子，他、該死！」
說完又是一口鮮血。
我後退幾步，避免髒污濺到自己。
「所以被人背叛的感覺如何？」
殷毓瞪着眼，意識恍惚。
「阿旭，對、不」
她終究是未能說完那句道歉，我也并不打算原諒她。
「你倒下的位置，是當初刺穿我肩膀的地方，你說我該和阿若一起去死。如今這般，何嘗不是因果報應。」
我不再去看她的屍體，吩咐士兵，連同這座宮殿一起焚燒。
「既是姐姐送的，那便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