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莊寒聲問的那個問題。
我不由得渾身一顫。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管家卻說莊寒聲派人來接我了。
車子停在酒吧門前。
迷亂的燈光下,男人衣襟大敞,腳邊跪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莊少,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
女人咬着牙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可莊寒聲就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下一刻,女人卻忽然站起身,從大腿根處摸出來一把槍。
“小心!”
來不及多想,我慌忙沖到莊寒聲身前。
子彈穿透肩膀。
黏稠的鮮血汩汩流出。
一閃而過的瞬間,莊寒聲冷漠的眉眼裡第一次出現了驚異。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莊寒聲歎了口氣,在我耳邊啞着聲音說:
“傻子。”
再睜開眼已經是深夜。
肩膀處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好,綁上了厚厚的繃帶。
摸索着起身,我一眼就看見莊寒聲坐在大廳裡,面前跪了一排人。
他手下的人抖如篩糠:
“莊少,不是您說要吓一吓夫人,讓他知難而退嗎?我們也沒想到她真的會沖上來…”
莊寒聲把玩着手裡的匕首,聲音冰冷。
“自己動手。”
匕首被扔到那人面前。
他不敢多說一句,咬牙拿起,閉着眼睛刺向自己的左肩。
和我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我吓得閉上眼睛。
心裡卻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這是在…替我出氣嗎?
夜深了,窗外忽然響起一道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