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快向阿姨道歉!”
林薇薇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他才上前。
他的眼裡帶着不甘,卻隻能委屈巴巴地向我低頭認錯。
可看到他手裡拿着的東西時,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用盡所有力氣喊道,
“你拿的是什麼?”
小男孩吓得後退幾步,手裡的鈴铛掉落在地。
這是我為團子專門定制的鈴铛,上面還殘存着一撮帶血的狗毛。
團子是母親生前收養的流浪狗,母親去世後我便将它接到家裡,它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我怒不可遏地看向他,“你把團子怎麼了?”
男孩沒有說話。
此時肚子再次傳來刺痛,我眼眶含淚,忍着劇痛抓住季臨川的胳膊,
“你告訴我,團子到底怎麼樣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季臨川吓了一跳。
他為我擦去臉上的淚珠,笃定地說道,“團子沒事的,隻是睿睿看上它的鈴铛了,我便讓人給他取了下來。”
我心灰意冷。
除了我,團子不讓其他人靠近。
我掙紮着想要起身,卻被季臨川按住了,“老婆,你相信我,團子真的沒事。”
我愣愣地看向他,眼前這個人突然變得好陌生。
當初,我因母親的意外離世傷心欲絕。
是他時刻陪在我身旁給我安慰,“聲聲,還有我。我和團子會一直陪着你的。”
那時的他,眼裡滿是真誠和心疼。
他反複地跟我說,“聲聲,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這輩子都不會。”
我從未質疑過他的真心。
可如今,他也是騙我騙得最慘的那個人。
我渾身顫抖着想要他給我一個真相,
“季臨川,我第一次産檢時你說國外公司發生問題,是真的嗎?”
季臨川神色一僵,但很快笃定的說,“當然是真的。老婆,對不起,那時候沒能陪你。”
我心如死灰。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
“那時候,你在陪林薇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