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白的過往卻填滿了他們的點點滴滴。
我居然用了這麼久,才看清這個事實。
"我們可以另外補辦一個結婚證。從今年起去旅遊,我陪你"
"程導。"我第一次這樣稱呼她,"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去旅遊嗎?而且我已經從劇組離職了。"
她慌了神:"你不能這樣,離開劇組你怎麼生活?離開我,你根本活不下去!"
"我已經報警抓捕衛城了,"她急切地說,"他做過的一切都會付出代價。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為所動:"我要回老家。"
"你不管劇組了?也不管我了?"她的聲音帶着責備。
我沒說話。曾經這樣的語氣能讓我愧疚難當,但現在,我隻覺得諷刺。
其實在給自己物理康複做計劃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回到老家,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那裡有個特殊學校一直缺語文老師,我可以去試試。
康複的過程很艱難。
剛開始,我連握筆都做不到。
但慢慢地,我适應了輪椅的生活,也學會了用别的方式表達。
特殊學校的孩子們單純而美好。
一開始他們也不理解坐輪椅的老師,但後來我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看着他們一點點進步,我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
半年後的一天,我發現自己居然能扶着牆走幾步了。
醫生說這是個奇迹,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終于卸下了所有包袱。
就在這時,陳檐打來電話,聲音裡帶着興奮:"林彥書,你絕對想不到那個綠茶衛城下場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