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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摟住腰的手漸漸加緊,仿佛能将我勒斷。
但我感覺不到疼痛,隻覺一顆心逐漸下沉。
“算了,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參加弟弟的訂婚宴。”
他摟住我往床上走。
“你能再說一次嗎?”
“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沒必要再勾起不好的回憶。”
“我說,你再說一遍!”
我死死拽住顧止淵的衣角,手背上血管突出,青筋暴起。
我十八歲那年,母親去世。
所有人都說,她天生狐媚,連死也死在男人身下。
我不敢多問,更不敢深究,隻想讓母親死後能留的最後一絲體面。
母親一輩子活在别人的唾棄中,連她的女兒,也被打上狐媚子烙印。
可現在,顧止淵告訴我,她是被人陷害。
“我求你告訴我,我媽當年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帶着哭腔斷斷續續。
顧止淵歎了口氣。
“那片紅燈區并不是自甘堕落之人的容身之所,而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
“當年你媽生下你,和林氏集團有了聯系,知道了背後操縱之人的存在,這才被人陷害。”
我望向他,眼角的淚怎麼也止不住。
“所以,是林家的人?還是顧裴司?”
“你知道的,顧裴司一向和林家玩得好,他甚至為了林向南來報複你…所以…”
他點到為止,但是我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