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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言把油門踩到底，無視蘇梨打來的電話。
等不及電梯，長腿一邁，跑向樓梯間。
家裡什麼都在，除了我。
“你好，你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
許則言不死心，打了一次又一次，信息也發不出去。
忽然想起了什麼，找到了書房的保險箱。
裡面是我留給他的便利貼:
“再也不見。”
三年後，國的一個小鎮上。
我無奈的看着床上拱起來的一團。
“陳昭昭，快起床，太陽曬屁股啦。”
我想把被子扯開，沒想到她反而裹得更緊了。
“我不要！除非媽媽答應我去吃千層酥！”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
“幼兒園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陪他們去吃了，隻有我沒去！”
仔細想想，我确實有些忽視了她。
當年抱着尚在襁褓裡的她孤身來到異國他鄉，還好有父母留給我的遺産，不至于露宿街頭。
後來我不分日夜拼命地畫畫，才能在這裡有立足之處。
忙于工作，和女兒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多，我想了想，回應道:
“好，媽媽今天就帶你出去玩一整天！”
“耶！媽媽萬歲！”
頭發淩亂的小女孩從被窩裡鑽出來撲向我。
還好有昭昭，我這些年也不算太難捱。
小鎮不大，但生活氣息十足。
“媽媽！我要吃兒童套餐裡的千層酥！”
不健康的油炸食品，平時不會讓她碰。
“好，走吧。”今天想讓她開開心心的。
餐館裡人很多，大多是家長帶着小孩。
“媽媽，我還想喝鳳梨汁。”
用紙擦了擦她油乎乎的小嘴巴。
“行，我去櫃台買，你在這兒别亂走。”我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