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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那天,我看着手裡的骨灰盒。
養父的照片貼在正中,笑容燦爛。
模樣和他當年從孤兒院把我帶回何家的時候很像。
原本該捧這盒子的是何思源,可根本沒人找得到他。
“葉綻青,要你有什麼用!從小和何思源一起長大都能讓他跟别人跑了!”
二叔的震怒像秋末的寒風,在座所有何家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找不到何家大少爺,我這個何思源的童養媳自然是最好的背鍋俠。
頂着周圍不屑和鄙夷的目光,我安靜地低下頭,輕輕摩挲着養父的照片。
墓園裡,何家人早已離開,我獨自站在養父墓前。
“爸,我也要走了。”
我努力擠出一個淺淺的笑,但還是失敗地流下了兩行淚水。
手機鈴聲響起,我機械地接通。
“葉綻青,你和老頭子這次挺下功夫啊,号召全家人給我打電話。”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什麼時候不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騙我回家,我什麼時候去見老頭子。”
我沙啞地開口。
“沒有下次了。”
他從沒見我服過軟,這次聽到我的話,一下子激動地笑開了花。
“早這樣不就好了?阿青,你是我的妻子,不該和别人聯合起來騙我,哪怕是我爸也不行!”
我沒再說什麼,挂掉電話。
我到何家十四年,一直都是養父照料我,帶我接手公司的生意,扶我做到公司副總的位置。
可這些在何思源眼裡卻成了養父偏心我的證據。
他罵我是何家的狗腿子,但沒有我這個狗腿子,他怎麼能想消失就消失?何家的人怎麼會從來沒有找過他的麻煩?
我疲憊地回到何家,快遞送來我的包裹。
裡面是一套玉飾和養父的親筆信。
“綻青,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