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青,生日快樂。”
我的淚水再次開始積蓄。
每年,隻有他會把帶我回何家那天當做我的生日,提前為我準備好生日禮物。
他說等我正式成為何家管理層的時候就送我一份真正意義上的成人禮,我沒想到他真的備好了。
“爸。”
看着那份禮物,我下意識喊出了聲。
空蕩蕩的屋子裡回蕩着我的哽咽。
這麼多年,我早就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我隻後悔這些年放在何思源身上的心思太多,沒來得及好好陪陪他。
天快黑時,我帶着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何家。
沒有養父,我根本不稀罕留在這裡。
晚上,我接到何思源的電話。
“葉綻青,你知道我今天帶嬌嬌回來,故意給我下馬威是吧?晚飯不做,連杯茶都不倒!”
“你這個何夫人怎麼當的?存心讓我丢臉是不是!”
“趁我現在能和你好好說話,趕緊回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聲音像一串連環炮轟了過來,我揉了揉眉心。
“何思源,菜在超市裡,你要吃自己去買,不會做就點外賣。想喝水自己去倒,杯子和茶都有。”
聽完我的話,他氣得朝我大吼。
“你是不是以為我回來是給你臉了?耍脾氣也有個分寸!”
“有客人在,自己該做什麼不知道嗎?跟我多少年了,還是這麼拿不出手!連嬌嬌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這些年,每次他帶女人回家我都裝作招待普通客人,給足了他面子,自己卻受盡屈辱。
我原本以為他嫌我上不得台面是覺得我像老媽子一樣管得太多。
但現在我才明白,他隻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付出,極盡所能地把我踩在腳下,以此來彰顯他的地位。
我輕輕打斷他。
“何思源,我不是你的保姆。”
電話那邊一愣,我直接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