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到了極限,甚至有了想報警的想法。
伊芮聽見我的腳步聲擡眼,雙眸通紅。
開口時情緒幾乎崩潰:“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今天我子,我實在”
她雙手捂着頭,絕望地埋進膝蓋。
一遍又一遍地和我道歉。
可我對她的愛早就死在了我爸病逝那天。
也許更早,支撐我的不過是幾年感情的執念。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委屈得像個孩子,哭到抽搐起來。
被她随便扔在地上的手機忽然在這時亮起屏幕。
是伊母打來了電話。
伊芮哽咽的動作僵住,目光落在屏幕上,僵住了兩秒。
眼裡的怒火卻驟然爆發。
下一秒她用力按下接聽,伊母帶着強烈控制欲的聲音響起:
“我讓你處理好身邊的人,怎麼網上新聞還挂着?伊芮你是不是瘋了?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給你一個小時出現在我面前!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你就從伊氏企業滾出去!”
伊芮瞬間紅了眼,頭一次對着自己的母親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你到底還要操控我到什麼時候?我是個成年人,我不是你的傀儡!伊氏伊氏,我給你,我全都他媽的給你!你知道你給我選了個什麼樣的結婚對象嗎?簡直心如蛇蠍,比你還惡毒千百倍!”
說完後她立刻挂斷,遲來的叛逆讓她整個人的精神面臨崩潰。
但這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我無視她寫滿了後悔的臉,扔掉垃圾後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