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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通知我血液科剛好有床位騰空,問我要不要嘗試之前提過的那項新技術。
分療程清空體内受輻射感染的細胞,最終達到完全恢複健康的效果。
原本我并沒有把這項選擇列入考慮。
因為錢不夠。
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
“行,麻煩你把我預留床位,我現在立刻過來。”
剛挂斷電話,屏幕上便顯示出了蔣書亦的新号碼。
我幾乎沒有猶豫,拉黑了他。
緊接着許漾也打了過來,還是同樣操作。
連帶着蔣書亦的舊微信号也送進黑名單。
軟件提示音響起時,我已經躺在病床上,護士準備推我進手術室。
我看了一眼,是戀愛期間蔣書亦親手給我定制的軟件。
絕無僅有,記錄了我們五年的點點滴滴。
塵封五年後重新響起,黑色頭像傳來一條訊息。
是手繪的哭臉小人兒,捧着一束象征道歉的黃玫瑰,單膝跪地好似求婚。
草稿箱裡的758段口信,是我這五年來編輯好卻從未發出的思念。
一鍵清空。
點擊注銷帳号,随手卸載軟件。
手術室的門打開,金屬器械散出冰冷寒光。
我閉上眼睛,等待新生。
第一次療程持續了近四個小時。
再睜眼,我已經回到了監護病房,醫生穿着防護服站在床邊。
告訴了我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我體内受到輻射壞死的細胞已經被清除掉三分之一,隻需再進行兩次療程就可以恢複健康。
壞消息是,我提供的銀行卡餘額并不足夠支付首次療程費用。
“如果今日之内,顧小姐籌不出手術費用,我們将把您移交警局處理。”
我看着手機裡的轉賬記錄陷入沉思。
蔣書亦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我的銀行帳戶,分10次轉了50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