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算,距離那場噩夢,也已經過去七年了。
遠遠看去,我差點沒有認出他來。
江流的顴骨凹陷着、被拉得很高,就連胡茬也都很久沒有剃的樣子。
整個人看上去,胡子拉碴、萎靡不振,他不再是我記憶力那個意氣風發的江流。
見到他,我下意識的轉頭就要走,可江流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又在離我兩米的地方急刹。
其實時隔七年再見到他,我的心裡甚至沒有憤怒,隻覺得平靜無比。
反倒是江流,他站在我的跟前胸口卻突然劇烈地起伏起來。
“秦鶴,我知道你恨極了我!”
“這一次來找你,隻是想在臨死前最後看一眼你!
“這一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還沒出生的孩子”
再聽到有關于那孩子的消息,我的心還是不免抽動了一下。
畢竟,那曾是在我肚子中孕育過一個月的生命。
如果順利的話,他今年估計就上小學了吧。
可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
“恨你?放在七年前的時候或許是吧。”
“但現在,早就不恨了。”
我笑着應江流。
一直垂着頭的江流聽到我說的話猛地擡頭看我。
我緊接着道:
“江流,你不要太瞧得起自己了!”
“現如今,你在我的心中什麼都不是,我又怎麼會恨你?”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流站在風中低着頭很久,很久才離開。
10、
再一次聽到江流的消息,是他出獄後再入獄的娛樂頭條。
據小道消息,江流在出獄一個月後因故意殺人而再次入獄。
而消失很久的陶婉清,也再次被推倒了輿論面前。
取保候審後,她過上了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
由于輿論,她被大學強制性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