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頁)

我處處與他不對付,在餐桌上吃飯更是将自己不喜歡的蔬菜蘑菇都挑進他的碗裡。

那時候他身體纖瘦,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總是被我欺負。

難道是被我欺負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見我沒有說話,許清河像是示弱一般,垂着腦袋:“我知道很突然,你可以不用給我答複,我們慢慢來,好嗎?”

我很少見他如此乖順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直到他的影像因為信号不穩而消散,我才覺得臉頰有些發燙:“知知道了。”

網絡上的直播還在繼續,隻不過主角已經換成了顧海潮和白珊珊。

山頂的電磁屏障已經撤去,但下山的路,卻變得比我上來時還要艱難百倍。

節目組安排的所有“酷刑”,如今都變本加厲地用在了他們身上。

燥熱環境惡劣,白珊珊很快就撐不下去了,哭腔着說:“海潮哥,我們找救援吧,許清雅這是明擺着為難你,她太過分了!”

可這次,顧海潮的語氣卻冷得可怕:

“我們難道沒有為難清雅嗎?她在碎玻璃上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求情?”

“我答應過她,要自己走下山。”

白珊珊被他怼得啞口無言,隻能一步一個腳印跟在身後。

很快,他們攜帶的水快要耗盡,還剩下最後一瓶的時候,白珊珊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顧海潮,奪過礦泉水。

顧海潮被推得猝不及防,整個人栽進碎石堆裡,手掌被劃得鮮血淋漓。

等到顧海潮狼狽起身,白珊珊才瘋了一樣破口大罵:“都怪許清雅,都是因為她我才被困在這種鬼地方,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放我走,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也讓我受這種罪?”

面對白珊珊撕心裂肺的控訴,顧海潮不怒反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情嗎?剛剛我哥己經把所有證據都發給我了。”

“你根本就沒有日夜照顧我媽,發來的照片全都是擺拍給我看的,是吧?”

“還有我明明讓人準備的是無毒的蛇,隻是想吓吓清雅,你卻讓人都換成了毒蛇!”

“現在這般都是你自己應該贖的罪!”

此話一出,白珊珊臉色下子發得慘白。

她四肢無力癱軟在地上,就被顧海潮拖着行走,時不時冒出的玻璃尖刺劃傷她的腿,縱使她如何掙紮尖叫都無濟于事。

兩人走了一天一夜才走下山,等到一行人出來的時候,全部都是滿身髒污,嘴唇皲裂,很是狼狽。

尤其是白珊珊,早已暈厥了過去。

顧海潮走出山口之後,望着直播攝像頭幹澀開口:“清雅,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走出來了,你能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