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處與他不對付,在餐桌上吃飯更是将自己不喜歡的蔬菜蘑菇都挑進他的碗裡。
那時候他身體纖瘦,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總是被我欺負。
難道是被我欺負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見我沒有說話,許清河像是示弱一般,垂着腦袋:“我知道很突然,你可以不用給我答複,我們慢慢來,好嗎?”
我很少見他如此乖順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直到他的影像因為信号不穩而消散,我才覺得臉頰有些發燙:“知知道了。”
網絡上的直播還在繼續,隻不過主角已經換成了顧海潮和白珊珊。
山頂的電磁屏障已經撤去,但下山的路,卻變得比我上來時還要艱難百倍。
節目組安排的所有“酷刑”,如今都變本加厲地用在了他們身上。
燥熱環境惡劣,白珊珊很快就撐不下去了,哭腔着說:“海潮哥,我們找救援吧,許清雅這是明擺着為難你,她太過分了!”
可這次,顧海潮的語氣卻冷得可怕:
“我們難道沒有為難清雅嗎?她在碎玻璃上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求情?”
“我答應過她,要自己走下山。”
白珊珊被他怼得啞口無言,隻能一步一個腳印跟在身後。
很快,他們攜帶的水快要耗盡,還剩下最後一瓶的時候,白珊珊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顧海潮,奪過礦泉水。
顧海潮被推得猝不及防,整個人栽進碎石堆裡,手掌被劃得鮮血淋漓。
等到顧海潮狼狽起身,白珊珊才瘋了一樣破口大罵:“都怪許清雅,都是因為她我才被困在這種鬼地方,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放我走,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也讓我受這種罪?”
面對白珊珊撕心裂肺的控訴,顧海潮不怒反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情嗎?剛剛我哥己經把所有證據都發給我了。”
“你根本就沒有日夜照顧我媽,發來的照片全都是擺拍給我看的,是吧?”
“還有我明明讓人準備的是無毒的蛇,隻是想吓吓清雅,你卻讓人都換成了毒蛇!”
“現在這般都是你自己應該贖的罪!”
此話一出,白珊珊臉色下子發得慘白。
她四肢無力癱軟在地上,就被顧海潮拖着行走,時不時冒出的玻璃尖刺劃傷她的腿,縱使她如何掙紮尖叫都無濟于事。
兩人走了一天一夜才走下山,等到一行人出來的時候,全部都是滿身髒污,嘴唇皲裂,很是狼狽。
尤其是白珊珊,早已暈厥了過去。
顧海潮走出山口之後,望着直播攝像頭幹澀開口:“清雅,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走出來了,你能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