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堇妹妹,我身體還不舒服,言清在給我按摩呢,沒時間理你。”
“他讓我告訴你,房子是婚前财産,離婚可以,你别想分走一分錢。”
一氣之下,我把許言清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回到家,我翻出箱底的結婚相冊。
他當時為了省錢,選了最便宜的套餐,連精修都舍不得加錢。
現在照片已經泛黃,連他當時臉上敷衍的笑容都變得模糊。
我剛把相冊丢進垃圾桶,許言竟然回來了。
他遞給我幾袋海鮮食材,一看就是剛從進口超市買的。
“夏堇,白薇姐身體虛,醫生說要吃點好的補補。”
“你廚藝好,今晚把這份佛跳牆炖上,我明天給她送去。”
“對了,多放點鮑魚,她愛吃。”
我提着海鮮袋,氣得手止不住發抖。
他竟然忘了,我對海鮮嚴重過敏。
我想要把海鮮扔進垃圾桶,卻看見他額頭上的疤。
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家裡破産了。
一夜之間,我從衣食無憂的富家女變成了連學費都交不起的貧困生。
同學們都對我避之不及。
那時,許言清把父母給他買的電腦賣了,頂着烈日在外面發了兩個月傳單,湊夠了我的學費和生活費。
他因為營養不良中暑暈倒,磕傷額頭。
但他沒舍得花錢買藥,反倒把錢省下來,給我買了一學期的衛生巾。
十八歲,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雪中送炭。
算了,他曾經那麼真心地對我好過。
我再回報他最後一次,也就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