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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的委屈,徹底爆發。

我捂着臉,眼淚卻不争氣地從指縫裡湧出來。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一張紙巾,帶着清冷的雪松氣味。

“離婚,我幫你。”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我擡頭,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是許言清的頂頭上司顧嶼,也是白薇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氣質矜貴,眼神冰冷。

他幫我安排了特護病房,又安排律師過來處理我手腕骨裂的賠償問題。

要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家了,我準備回去拿走我的證件和一些私人物品。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拉扯,我讓顧嶼的司機在樓下等我。

剛走出電梯,就聞到一股垃圾發酵的酸臭味。

我皺眉打開樓道的垃圾桶,看清了裡面的東西。

是我昨天炖的那份佛跳牆,上面已經爬滿蠕動的蛆蟲。

一個月前,許言清為了方便讨好白薇,特意在她們家小區租了這間公寓。

她的獨棟别墅價值上億,而我的公寓月租金三千,還得a給許言清一千五。

同一個小區,待遇天差地别。

我和他結婚兩年,哪怕下着暴雪,他都讓我坐公交,騎共享單車。

而白薇,幾乎每天都會在朋友圈裡,曬她坐在許言清副駕駛的精緻自拍。

晚上八點,我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壓在他和白薇那張裱在意大利定制相框裡的合照下面。

我站在門口,最後一次打量這個充滿“aa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