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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我的手腕拆了石膏。
我正式入職公司,坐進那間本該屬于我的總監辦公室。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充滿敬畏和好奇,但沒人敢多問一句。
許言清和白薇的事情在公司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我背後有顧嶼撐腰。
這天,我正在熟悉項目資料,許言清的妹妹許言菲忽然沖進我的辦公室,把一沓照片狠狠摔在我桌上。
照片上,是大學時期的我,穿着廉價的衣服,在食堂狼吞虎咽,在圖書館累到睡着,還有一張是我抱着許言清,哭得滿臉是淚。
“蘇夏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哥當初為了給你湊學費,賣了電腦去工地搬磚,你現在發達了,就把他送進監獄,你還是人嗎?”
她指着我的鼻子罵,引來門口不少同事的圍觀。
“我哥說了,隻要你肯去求顧總,他就既往不咎。不然,我就把這些照片發到公司群裡,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當年是怎麼窮酸落魄,像條狗一樣扒着我哥不放的!”
我看着那些泛黃的照片,心中泛酸。
那張哭泣的照片,是因為我父親公司破産,母親連夜跑路,我以為天塌下來了。
是許言清抱着我說“别怕,有我”,我才把他當成全世界。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我平靜地看着許言菲:
“照片你随便發,如果沒什麼事,請你出去,我還要工作。”
我的冷靜讓她更加憤怒,她揚手就要打我,卻被一隻更有力的手攥住手腕。
顧嶼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神色冷峻:
“我的公司,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撒野了?”
許言菲吓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說:
“顧總,我我隻是來找她理論”
“滾出去。”
顧嶼厲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