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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陸沉告訴我,宋南承回國了。

他帶着“我的骨灰”,實際上是一捧海沙,據說是回國辦葬禮。

媒體報道稱,他在我的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最後被人擡着離開。

而葉清瑤在泰國監獄裡的日子并不好過,她被判了無期,而且在監獄裡流産了,聽說是有人特意招呼的。

宋南承甚至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陸沉說,這一切都是宋南承安排的。

“他恨葉清瑤,恨她設計害死了你。”

我輕笑一聲:“他不是更應該恨自己嘛?”

陸沉摸着下巴沉吟,“可能恨别人更容易一些。”

他遞給我一份文件,“看看…”

“你的新身份辦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陸程然。”

我接過文件,指尖輕輕摩挲着那個陌生的名字。

“和你一個姓氏?”

他再次磨牙,“跟我姓不好嗎?”

我晃了晃手中的新證件,“沒所謂,姓什麼都可以!”

反正沈詩書已經死了。

死在那片海裡,死在宋南承選擇葉清瑤的那一刻。

一年後,我在清邁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館。

再次和宋南承相遇純屬偶然。

宋南承站在咖啡館門口時,我正低頭擦拭咖啡杯。

風鈴輕響,我習慣性地擡頭微笑,“歡迎光臨…”

話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