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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宋南承像是瘋了一樣,每天都來咖啡館。

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一坐就是一整天,眼睛始終追随着我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他會突然沖到我面前,聲音顫抖,“詩書,你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咖啡館,你點了焦糖瑪奇朵…”

我往往是頭也不擡地擦杯子,把他當成是不正常的瘋子。

有時候,他會帶來一束白玫瑰,那是我曾經最喜歡的花。

我轉手就送給來喝咖啡的客人。

他臉色慘淡,卻仍固執地第二天繼續來,繼續送。

最離譜的是,某天他竟然帶了一枚鑽戒,當着店裡客人的面跪下來。

“詩書,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回來…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平靜地繞過他,對目瞪口呆的客人微笑,“抱歉,打擾各位了,他腦子有些不正常,經常這樣不分場合發癫。”

往往宋南承發瘋的時候,陸沉就會像守護使者一樣沖出來,要麼拎着他的後領把人丢了出去,要麼一拳頭把人周倒在地。

陸沉多次警告,“你再騷擾我的女人,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宋南承卻依舊我行我素。

一個月後,宋南承瘦了一大圈,眼下青黑,像個遊魂一樣站在店門外。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終于正眼看他,語氣平靜得像在問對方喝不喝咖啡,“宋先生,您執着于一個和您太太長得很像的人,不覺得可笑嗎?”

“我畢竟不是您太太,長得再像,也不是一個人。”

他的眼淚砸在吧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