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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話每一句都紮在他心上。

“你沒有保護她,反而讓她在你們的關系中孤立無援。”

肖祺終于崩潰了,在那個陌生的房間裡嚎啕大哭。

回到家,他坐在書桌前,顫抖着拿起筆。

一封信,他寫了整整一個星期。

寫了撕,撕了寫。最後,厚厚一疊紙上,都是他的眼淚。

“娴慧,對不起。”

“對不起,我讓你發燒時獨自一人去醫院。”

“對不起,我默許我媽一次次羞辱你,傷害你。”

“對不起,當你跪着求我陪你爸一個晚上時,我還在想着遊戲裡的五殺。”

“對不起,你的痛苦我視而不見,還覺得是你在小題大做。”

他寫下了每一件被他忽視的“小事”。

寫下了每一次我的忍讓和妥協。

寫下了自己的懦弱、自私和在情感處理上的徹底無能。

“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

“但我想讓你知道,我錯了。徹底錯了。”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道歉。”

寫完信的那個周末,他開車到我公寓樓下。

手裡捏着那封厚厚的信,心跳得厲害。

他在車裡坐了很久,反複演練着見面時要說的話。

正準備上樓時,他看到了我。

我穿着一身利落的運動裝,剛從瑜伽館回來,臉上帶着運動後的紅暈。

我在和顧曉通電話,笑聲清脆。

“曉曉,今天那個倒立我終于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