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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沈硯洲越來越遠的安慰聲,“不怪你,都是蘇清韻發瘋,不知好歹…”

我癱坐在一片狼藉中,手臂上的血滴在地磚上,腿上是火辣辣的燙傷。

我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張姐推開門,看到我狼狽的模樣,驚呼一聲,“天啊,清韻,你這是怎麼了?”

她手忙腳亂地扶起我,“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我被她攙扶着上了自行車後座。

夜風刮在臉上,帶走了最後一絲軟弱。

手臂上被醫生纏了厚厚的紗布,右腿也被包紮起來。

“你傷口縫了針,不能亂動,更不能沾水。”

我張了張嘴,嗓子幹得冒煙,“知道了”

醫生看着我的樣子義憤填膺,“都什麼年代了,男人還敢家暴?我和你說,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行,你去找婦聯給你撐腰。”

家暴?我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沈硯洲對我的行為比家暴還要戳人心窩子。

張姐看着我欲言又止,“清韻,我剛才好像看到…看…”

我歎氣,都已經這副模樣了,她還有什麼避諱的?

“說吧!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姐的聲音低低的,“我剛才好像看見沈硯洲和林雪梅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

我盯着醫院發白的牆壁,喉嚨發緊,“他們在哪?”

張姐遞給我一杯水,“就在走廊盡頭的308。”

“我去打水的時候看得真真的,你家…沈團長扶着林雪梅進的病房,我看她走路好好的,哪像受傷的樣子?”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猛地站起身,牽動着傷口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張姐忙按住我,“你這是幹什麼呀?小心着傷口,剛縫完的,我就不應該和你說這事兒。”

“清韻妹子,有些事兒啊…要想開,日子還得繼續過…不行你好好和沈團…”

我搖搖頭,直接打斷張姐,“不過了,我要和沈硯洲離婚。”

張姐嘴巴張得大大的,直接卡殼了,好半天才回神。

“大妹子,你說啥呢?咋能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