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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有不打架的夫妻啊?”
“日子還得繼續過,不行,我和我家老王說一聲,讓這林護士不要再找沈硯洲了。”
“這幫扶也要有個限度,現在這閑言碎語的确是有點兒多了,也要注意着影響不是。”
我再次堅定地搖搖頭,“張姐,你不用勸了,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張姐歎口氣,“小蘇啊!這婚不是那麼好離的,你們這是軍婚,受法律保護的,這隻要沈硯洲不簽字,你們這婚就沒法兒離。”
我伸手拔掉手上的針頭,“張姐,能借我紙筆嗎?”
張姐從包裡掏着紙筆,“你要幹什麼?”
“寫材料。”
“我要提交離婚申請!”
張姐在一旁看得直歎氣,“清韻啊,你可得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
我折好材料遞給張姐,“能麻煩您幫我把這個交給王政委嗎?”
張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行吧…不過清韻,這事兒鬧大了對沈團長影響可不好…”
我冷笑一聲,“他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影響?”
第二天,沈硯洲意料之中的推開病房門。
看到我的樣子,他明顯愣了一下,有些歉意的躲開了目光。
“清韻…”
“傷…好些了嗎?”
我别過臉,不想看他,“托你的福,死不了。”
他把蘋果放在床頭櫃上,沉吟了許久,才再次開口,“我想和你談談。”
從他為了林雪梅推我的那一刻起,我對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情義,也不想和他再分辨出個是非曲直來,因為分辨不明白。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沈硯洲站在病床前,軍裝筆挺,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清韻,那天推你是我不對…”
我冷笑一聲,打斷他,“就這些?”
他眉頭緊鎖,出口的話卻是直戳我肺管子,“雪梅确實受委屈了,你應該先給她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