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鎖,出口的話卻是直戳我肺管子,“雪梅确實受委屈了,你應該先給她道個歉…”
“道歉?”
我拎起桌子上的蘋果就砸向他。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暴起,躲閃不急,額頭被砸了個正着。
“蘇清韻,你幹什麼?”
我猛地掀開被子,露出腿上猙獰的燙傷,還有胳膊上的紮傷。
“沈硯洲,你好好看看!你口口聲聲說受委屈的人,身上連塊油皮都沒破,而我呢?”
紗布下滲出的血迹觸目驚心,沈硯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冷硬,“這一切都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她那天明明是來道歉的,是你不識好歹非要鬧…”
“滾出去。”我指着門口,厲聲怒喝。
沈硯洲的拳頭猛地攥緊。
我看見他太陽穴上的青筋在跳動,但他最終忍了下來。
“好,我們不談雪梅。”
我嗤笑一聲,“雪梅,雪梅,叫得可真夠親熱的。”
他磨牙,“你能不能不要說些有的沒的?”
“蘇清韻,就說你往組織提交材料這件事。你怎麼能這樣?趕緊去撤下來!”
我面上都是嘲弄,“憑什麼?沈硯洲,我不想和你過了!我成全你不好嗎?”
我故意放慢語速,“以後你可以和林雪梅光明正大地出雙入對了,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你胡鬧!”
他猛地拍在床頭櫃上,震得水杯哐當作響,“哪有離婚的幹部?捕風捉影的事情,你非要鬧到組織上去?”
“捕風捉影我會弄一身傷嗎?”
我盯着他的眼睛,“沈硯洲,用我幫你回憶嗎?起争執的時候,你首先維護的是林雪梅,相信的也是林雪梅。”
我譏諷地勾起嘴角,“我看她才是你老婆,當年你不是給她寫過情書嗎?我成全你們不好嗎?”
沈硯洲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你…你聽誰說的?”
看着他慌亂的表情,我的心更加笃定了,“看來真有這麼一回事。”
我疲憊地靠回枕頭上,“離婚吧,别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