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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身體沒有越界,他也放任自己的情感越界了,他心底始終有一塊兒地方是專門藏着林雪梅的。

我轉過身去,閉眼不再出聲理會他。

良久之後,粗重的喘息聲遠去,摔門聲響起。

我和沈硯洲離婚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組織上派人來調和,我神情堅決,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大院裡風言風語越傳越兇。

有人說我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能折騰出什麼好來?

也有人在背後罵林雪梅不要臉,自己男人死了就去勾搭别人的丈夫,真是傷風敗俗。

更有指責沈硯洲不檢點的,一個團長自己有老婆還和寡婦牽扯不清,知道的是幫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外有家呢!

因為我執意離婚,徹底扯開了這層遮羞布,我們三個人都被卷進了輿論的漩渦,誰也沒法置身事外。

随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公開謾罵林雪梅,甚至發展到當衆羞辱的地步。

這天傍晚,我從供銷社回來,遠遠就看見林雪梅沖到大路上攔住我,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清韻姐!”

她哭天搶地地喊冤,“我和沈團長清清白白,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她兒子劉念也跑過來抱住我的腿,“蘇姨,你放過我媽媽吧!”

母子倆一唱一和,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沒有證據這樣亂傳謠言毀我名聲,你這是不給我們母子活路啊!”

林雪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知道你是怨恨沈團長幫助我們,以後我保證不再找沈團長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演過了,萬一我真不和沈硯洲離婚,你就隻能像陰溝裡的老鼠,永遠隻有觊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