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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梅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表情一滞。
但很快,看到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她又開始唱念做打,“清韻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
我不慌不忙地從包裡掏出幾塊大白兔奶糖,蹲下身放在她兒子劉念手裡,“劉念,阿姨問你,想不想讓沈叔叔當你爸爸?說實話,這些糖都是你的。”
不足五歲的孩子盯着誘人的糖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想也不想就回答,“想!”
“劉念!”林雪梅厲聲喝止,“不許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
孩子委屈地扁嘴,“是媽媽說的,要讓沈叔叔當我爸爸,以後和我們住在一起,成為一家人…”
圍觀的群衆頓時嘩然。
我站起身,一臉嘲弄的地看向林雪梅,“你看,孩子就是比你誠實!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像你,遮遮掩掩的,既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林雪梅臉色煞白,揚手就要打孩子,“我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就在這時,沈硯洲不知從哪裡沖了出來,一把拉住林雪梅的手腕,“夠了!”
他轉頭冷冷地瞪着我,“蘇清韻,你這樣有意思嗎?毀了别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說這話真是可笑。
“毀了你們的從來就不是我。”
“是你們自己行為不檢點,我隻不過是順勢反擊而已。”
周圍群衆的指指點點聲越來越大,林雪梅捂着臉痛哭流涕,而她兒子還在抽抽搭搭地吃着糖。
沈硯洲的臉色難看至極“你不就是要離婚嗎?明天就去辦,我同意簽字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林雪梅帶着劉念追在後面,人群很快就散了。
第二天,沈硯洲如約和我辦理了離婚手續。
我們兩個全程沉默,拿到離婚證件的那刻,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終于不用在旋渦裡繼續糾纏了。
“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