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
沈硯洲站在台階上,軍裝筆挺,眼神冰冷。
我擡頭看着這個愛了五年的男人,忽然笑了,“我後悔的不是現在,而是五年前遇到你。”
他臉色驟變,甩袖就走。
伫立良久,我還是鼓起勇氣給父母打了電話,講了這幾年的糟心日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傳來一聲歎息,“錯了就回家,爸媽給你兜底,我讓你媽給你安排工作調動,争取下個月就能辦好手續。”
父親的語氣突然轉冷,“至于沈硯洲…這些年我們明裡暗裡的打招呼,看來是養了一頭中山狼出來,這種品行不端的人,就不配穿那身軍裝。”
我驚奇,“您是說這些年,您和母親一直都有關照我們?”
父親在電話那頭‘哼’了一聲,“你以為就憑沈硯洲一個無權無勢,毫無背景資曆的年輕軍官,憑什麼升那麼快?”
“還不是因為我們在背後拐着彎的給他機會。”
挂掉電話,我深吸一口氣,内心久久不能平靜,既有對父母的愧疚,也有種新生的暖意。
三天後,我在供銷社給父母挑選特産時,遇見了林雪梅。
她穿着嶄新的衣服,手裡大包小包拎着東西。
“清韻姐!”
她故意提高音量叫住我,“真巧啊。”
我轉身要走,她卻快步攔在我面前,“硯洲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非說要補償我們母子這些年的苦日子。”
她晃了晃手裡的東西,“我們要結婚了,謝謝你放手啊,到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羞恥?”
她突然笑了,笑意張揚肆意,“吃不飽飯的日子,談什麼羞恥?我和小念節衣縮食的時候,怎麼沒人跟我們談羞恥?”
她湊近一步,神情愈發得意,“我隻不過想過好日子,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