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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也許你最終還是一場空。”

“我會一場空?”

她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離婚的人是你!你看,隻要我稍微用點手段,硯洲就信我不信你。”

我憤怒的咬唇,“你這是承認那天向我身上潑熱湯了?”

她得意地揚起下巴,“我承不承認有什麼關系,隻要硯洲的心偏向我這邊,我就是自己撞的滿身淤青,他照樣會心疼我。”

我目光越過她肩膀,看向她身後那個已經站了許久的男人,譏諷地勾起嘴角,“沈硯洲,現在你還眼瞎嗎?”

林雪梅猛地回頭,臉色刷地變白,“硯洲!我…我隻是太在意你了…”

沈硯洲的表情異常平靜。

他走過來,輕輕攬住林雪梅的肩膀,“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

他目光掃過我,眼神清冷,“不像某些人,嘴上說着真心,其實最在意的隻有自己。”

他溫柔地替林雪梅整理鬓角的碎發,“我們走吧,雪梅。”

林雪梅臉上瞬間綻放出勝利的笑容,臨走前還沖我挑釁地挑了挑眉。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突然笑出了聲。

多諷刺啊,哪怕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依然選擇偏向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果然被偏愛的就是有恃無恐,真相終究是敵不過他心底的朱砂痣。

我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腳步越來越輕快。

京城的調令下周就會到,而沈硯洲的處分文件,應該也快下來了吧?

調令和處分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我正在宿舍收拾行李時,張姐急匆匆跑來,“清韻,你聽說了嗎?沈團長被通知轉業了,說是要回原籍安置。”

她壓低聲音,“林雪梅當場就悔婚了,在政治處鬧得很難看。”

我疊衣服的手頓了頓,“她倒是現實。”

“可不是嘛!”

張姐撇撇嘴,“聽說她指着沈團長的鼻子說‘早知道你要回農村,我費這個勁幹什麼’…”

張姐走後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沈硯洲站在門外,軍裝依舊筆挺,隻是肩章已經摘下,眼底有明顯的血絲。

“有事?”

躊躇良久,他才開口,“我是來和你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