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歡打沙袋嗎?”
他聲音裡的惡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給我滾過去跪着!用你的廢手,給我打一萬拳!打到你承認自己錯了為止!”
那個沙袋,曾是我所有汗水與榮耀的見證。
如今,卻成了羞辱我、懲罰我的刑具。
我沒有動,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我的眼神激怒,一把拽住我的頭發,将我狠狠拖到沙袋前,把我的臉按在粗糙的帆布上。
“打!”
我被迫跪下,擡起那隻痙攣的、不聽使喚的右手,用盡全力砸在沙袋上。
沒有悶響,隻有骨頭和堅硬填充物碰撞的、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撕心裂肺的痛楚從指骨蔓延至天靈蓋,我眼前一黑,幾乎暈厥。
“繼續!”
沈徹的聲音像地獄的催命符。
我一拳,又一拳,機械地重複着這個動作。
每一次撞擊,都是一次酷刑,每一次擡手,都像是從血肉裡把骨頭硬生生撕扯出來。
沈徹心滿意足地回到沙發,将白若雪擁進懷裡,像看戲一樣欣賞着我的痛苦。
白若雪依偎在他懷裡,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我耳朵裡。
“徹,你看她多可憐。”
“真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還妄想得到主人垂憐的狗。”
疼痛和屈辱讓我意識漸漸模糊。
我跪在冰冷的地闆上,血順着指縫滴落,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視線裡,隻剩下沈徹低頭親吻白若雪的側臉,他們的身影,扭曲着倒映在我充血的眼球裡,無聲地宣告着我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