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以為我早就忘了沈徹。
直到助理将這份關于他的報告交到我手上,我才發現,不是忘了,而是他這個人,連被我記起的資格都沒有。
報告的第一頁,是沈徹回到我們曾經的“家”。
他大概以為,逼死了忠叔,我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翻不起風浪,隻能乖乖留在他身邊,做他的附屬品。
他推開門,看到的卻是滿室空寂,以及茶幾上那份我早已簽好字的解約協議。
報告上說,他當時隻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助理很快就查清了真相。
忠叔的死因确實是突發心梗,誘因卻是白若雪安排人對他的輪番騷擾和污蔑。
那個所謂的“洩密u盤”,從頭到尾就是白若雪栽贓的把戲。
聽到這些,沈徹隻是皺了皺眉。
“手段過分了點。”
他輕描淡寫地評價。
“不必管她,林蔚鬧夠了脾氣,自己會回來的。”
他語氣裡的自信,幾乎要溢出紙面。
在他眼裡,我大概是一株必須依附他才能存活的菟絲花,離開他,隻有死路一條。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這株“菟絲花”,根系早已蔓延至他看不見的深處,堅韌地汲取着新生的力量。
報告的下一段,助理的聲音都在發抖。
“沈總這是林小姐撕碎後,我又拼起來的東西。”
那是一份聘書。
“黑盾國際”安保集團,首席戰術顧問,年薪八位數,美金。
報告的字裡行間,我都能想象出沈徹那張向來從容的臉,是如何一寸寸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