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這是你欠我們的。”
車身失去平衡,帶着我,朝着深藍色的大海,直直墜落。
風在耳邊呼嘯,世界天旋地轉。
我閉上眼睛,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自由了。
陸燼為我舉辦了一場極其盛大的葬禮,全城名流都來吊唁。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面容憔悴,眼眶通紅,對着我的黑白遺照,表演着一個丈夫的悲痛欲絕。
他對外宣稱,車禍發生時,他曾拼死相救,但最終還是沒能将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他滴水不漏的演技,為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葉晴穿着素淨的白裙,依偎在他身邊,像一朵無辜的小白花,接受着衆人的安慰。
就在這時,顧淮出現了。
他同樣一身黑衣,神情冷冽,徑直穿過人群,走到陸燼面前。
他遞過去一個牛皮紙信封。
“陸總,節哀。”
陸燼疑惑地打開信封,裡面隻有一張照片——失事車輛被剪斷的刹車線,切口平整,是人為的痕迹。
陸燼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死人還要難看。
顧淮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希望你晚上能睡個好覺。”
陸燼的身體晃了晃,他猛地想起葉晴在電話裡那句“刹車被我動了手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他第一次,對自己深信不疑的愛情,産生了懷疑。
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一座私人海島上,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陽光刺眼,空氣裡滿是海鹽的鹹濕味道。
顧淮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見我醒來,遞過來一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