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引以為傲的所謂愛情,建立在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之上。他肆意淩虐、親手推入深淵的女人,才是他家真正恩人的女兒。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荒謬的笑話了。
就在這時,套房的門被打開,顧淮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酒店的安保人員。
他徑直走到我身邊,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将我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
他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陸燼,眼神裡沒有同情,隻有冰冷的審判。
“我花了十年時間,才找到她。”
顧淮的聲音很平靜,卻像重錘一樣砸在陸燼的心上。
“而你,花了三年時間,親手把她推開。”
顧淮低頭,目光落在我手腕上被陸燼抓出的紅痕,聲音更冷了。
“陸燼,你和她之間,隔着的不是誤會,是人命。是你親手制造的一場死亡,和她被你殺死的整整三年人生。”
陸燼終于明白了,顧淮對他商業上所有的狙擊,對我所有的保護,都不是什麼商業競争,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為我而來的複仇。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他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一樣爬過來,想抓住我的衣角。
“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仰着頭,滿眼都是哀求和絕望。
“我用我剩下的一切來彌補,求求你”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我打斷他最後的癡心妄想,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後轉身,對着顧淮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柔的,發自内心的笑容。
“不用了。”
“我有了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