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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複喃喃着這句話,恨意從眼底蔓延。

宋晚栀慢悠悠擡了擡手,如恩賜般說了句“行了,起來吧。”

許宴初剛站起身,就聽見她說,“離婚協議你不想簽,那我們換個協議簽,婚姻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隻能留一個。”

“并且,這是我和你的最後一個孩子。”

許宴初臉色陡然變得慘白,語調帶着瀕臨崩潰的瘋狂,“宋晚栀,你他媽耍我?!”

宋晚栀渾不在意:“簽還是不簽,随你。”

許宴初猛地深吸了口氣,以宋晚栀現在對他的恨意,留個空殼婚姻,不如留孩子。

好歹是宋家真正的嫡子,宋氏不還是他的囊中之物。

許宴初咬了咬牙,在離婚協議書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隻是他如何都沒想到,他竟然又被宋晚栀擺了一道。

宋晚栀還是把資料透給了媒體。

各大媒體像聞着肉腥的獵犬聞訊而出,順着線索越挖越有。

一時之間,嶺山精神病院的“墜樓”事件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報道不到半小時就沖上了熱搜第一。

涉及到違法犯罪,網友更坐不住了,自發轉發增加熱度,他們連把事情壓下去的餘地都沒有。

許氏被依法查封,合作商相繼取消與許氏的合作,股東也紛紛撤股。

一夕之間,許氏轟然倒台。

宋晚栀從公司出來時,樓下聚集了不少人,有的還舉着手機對着頂樓錄像,議論紛紛:“這個男的是想抱着孩子跳樓嗎?”

她順着看過去,眉心猛地跳了跳。

與此同時,她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宋晚栀剛剛接起,聽筒裡便傳出男人平靜如死水的聲音。

“上來,或者我下去。”

“隻是不知道你這宋氏集團的大樓承不承得住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