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映冬剛要解釋,路淩春就紅了眼眶,聲音帶着哭腔:“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也不能這樣開玩笑啊”
顧蒼的臉色被她這一句“開玩笑”搞得徹底沉了下來,甩開路映冬想拉他的手:“夠了!做錯事還狡辯?”
他轉頭喊來保镖:“把她帶去地下冷庫,好好反省!”
“不要!”路映冬掙紮着,卻被保镖死死鉗制住。
她看着顧蒼,眼裡最後一點光也滅了。
他甚至不肯給她多解釋一句的機會。
顧蒼抱着路淩春往外走,經過她身邊時,腳步沒停,隻有一句冰冷的話飄過來:“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
冷庫的門哐當一聲關上,路映冬穿着單薄的毛衣,剛進去就打了個寒顫,寒氣像針一樣紮進皮膚。
“先生吩咐了,二小姐說,溫度得調低些,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路映冬還沒來得及呼救,冷氣便像潮水般湧來。起初隻是手腳發麻,很快,牙齒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嘴唇凍得發紫。
她蜷縮在角落,試圖用胳膊抱住膝蓋取暖,可寒氣順着毛孔往裡鑽,骨頭縫裡都像塞了冰碴子。
“求求你們,開門”她的聲音嘶啞,帶着哭腔,“我冷”
回應她的,是溫度顯示器上不斷下降的數字。
皮膚凍得像要裂開,意識開始模糊。
她仿佛看到小時候奶奶給她織的厚棉襖,可伸手去抓,隻有刺骨的冰冷。
最後,她連發抖的力氣都沒了,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消毒水的氣味鑽進鼻腔,手腕上紮着輸液針,手背冰涼。
“醒了?”顧蒼坐在床邊,看到她睜眼,緊繃的下颌線松了松,可開口的話卻帶着責備,“多大的人了,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非要鬧到進醫院?”
路映冬别過臉,不想看他,喉嚨裡發出微弱的抗拒聲。
他卻像沒聽見,自顧自地說:“淩春最近夜夜失眠,她去寺廟問了大師,說需要至親放血為她祈禱,才能化解”
路映冬猛地轉頭看他,眼裡滿是震驚,他是想讓她給路淩春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