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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楹唇角翹起一抹諷刺,嘶啞地回了句——

“我知道,這裡會是你和阮小姐的婚房,所以,我以後都不會礙你們的眼了。”

對視着向晚楹瞳孔中的麻木與虛無,池硯舟不知自己為何會陡然生出一抹莫名的心痛來。

但想起阮清清,他又冷着臉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你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吧。”

“明天清清想讓你陪她重新挑選一套婚紗。”

“你看看人家清清,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卻還向你示好,你呢?”

第二天,在奢侈品店裡,向晚楹意外地看到一頂熟悉的鑽石王冠。

王冠是她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父母去世後,向家的遺物都跟着她一起被搬進池家。

所有人都知道,這頂王冠有多貴重,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所以即便當年她和池硯舟結婚時,甯可仿制一頂小的,也沒舍得把它拿出來。

向晚楹咬緊牙關,眼睛近乎充血,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阮清清掐着嗓音開口:“不好意思啊,晚楹姐,硯舟哥說要給我舉辦一場世紀婚禮,可婚禮上的花銷太大,資金暫時周轉不過來,我就做主把這頂王冠抵押出去了”

“聽說這頂王冠是你們向家的啊?”

“你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向晚楹通紅的眼睛怒視着她,終于明白阮清清今天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

阮清清又裝作受驚小白兔似的,攥着池硯舟的胳膊躲在他身後。

“硯舟哥,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看晚楹姐好像不太舍得這頂王冠,要不”

“你還是幫她贖回來吧?”

池硯舟闆着臉瞥向她:“一件首飾而已,賣了就賣了,清清又不是故意的,你這麼計較做什麼?我們池家養育你這麼久,難道還不抵一件首飾?”

向晚楹突然就悲哀地笑了。

以前哪怕她說句‘謝謝’,池硯舟都會生氣,覺得她客氣疏遠拿自己當外人。

阮清清又見縫插針地說:“硯舟哥,我婚禮上還缺一頂王冠,不如”

“就用這頂吧?”

在向晚楹跌入谷底的麻木與心痛中,池硯舟寵溺地攬着她的腰身,說了句:“好。”

池硯舟示意店員把王冠取下來,店員卻一臉為難:“不好意思,池先生”

“阮小姐寄存到我們店裡的王冠,早就已經被人買下來了。”

“這是陸先生為他未婚妻準備的禮物。”

池硯舟詫異:“陸先生?陸雲起?”

“他要跟誰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