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想到,總是嚷嚷着婚約不算數的池硯舟,竟一瞬愕然起來。
他脫口而出地拒絕:“你說退婚就退婚?那我們池家對你的養育之恩怎麼算?”
向晚楹扯開幹裂的唇,反問:“你想怎麼算?”
池硯舟沉默片刻,将一張酒宴的請帖放在她的面前:“市長夫人邀請清清去參加晚宴。”
“你知道清清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
自從阮清清來到池家後,上流社會所有人都不待見她。
如今好不容易能收到一封承認她身份的請柬,她自然是要去顯擺證明一下自己的。
向晚楹将請柬拿在手裡,回了句:“好。”
池硯舟看她應下,自然地接道:“你既然答應了,就把事情做好,什麼事都要有始有終,不要讓清清再受到"
“我知道了。”向晚楹第一次打斷他,“這次我一定有始有終,一定保護好你的清清。“
這場晚宴,就當報池硯舟口中的“養育之恩”。
很快,到了晚宴到來的的日子。
因為是名媛小姐貴婦人相聚的酒宴,池硯舟不方便出席。
酒宴上,阮清清費力地穿着禮服,像孔雀開屏似的到處找人搭話和敬酒。
向晚楹本想提醒她,以池家的身份背景,不必如此谄媚和掉價。
可阮清清卻将一杯水酒遞到了她的面前,還沖那些貴婦人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哦,我之前受了點傷,硯舟哥不允許我喝酒的。”
“不如就讓晚楹姐代勞了。”
貴婦們面面相觑,遲疑地說了句:“晚楹她好像對酒精有些過敏”
阮清清卻拼了命地給向晚楹遞眼色,還挨近了壓低聲音威脅:“向晚楹,硯舟哥說了,讓你在宴會上幫襯我的,你敢讓我出醜?信不信我一句話,他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向晚楹沉了口氣,将酒接下來,一飲而盡。
阮清清這才滿意地笑了,還沖着那群貴婦人谄媚:“什麼過敏啊?都是矯情出來的。”
“你們看,她這不是挺能喝的嗎?”
一場酒宴下來,向晚楹不知替她喝了多少酒。
她全身起滿了紅疹子,連杯子也幾乎拿不穩,大腦越來越暈眩。
”哐當“一聲,向晚楹猛砸在地上,剩餘的紅酒傾灑在地,弄髒了阮清清的白裙。
宴會上,一陣尖叫和驚呼:“酒精過敏,是要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