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一陣尖叫和驚呼:“酒精過敏,是要死人的啊!”
“快!通知硯舟馬上過來”
而當池硯舟出現時,阮清清宛若受排擠的孩子,紅着眼撲進了他的懷裡。
“對不起,硯舟哥,我果然是不太适合這種場合的”
“我的裙子也被向小姐弄髒了,真的好丢臉"
昏昏沉沉中,向晚楹艱難地睜開眼睛,對上池硯舟滿眼的厭惡和責備——
“我讓你陪清清來參加晚宴,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你存心讓清清難看是不是?”
向晚楹從地上強撐着,晃晃悠悠站起來,聲音因過敏引起的窒息沙啞幹澀。
她并未回答池硯舟的問題,隻是嘶啞着開口。
“池硯舟,最後這件事,我已經幫你做完了。”
“所以,從今以後,你我不拖不欠,再無瓜葛了,對麼?”
池硯舟的視線撞進她那雙死寂的眼眸裡,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心裡被紮了一下。
他不太有底氣地回答:“是又怎麼了?”
向晚楹眼眶微熱,又一字一頓地确認:“不拖不欠的意思是”
“你我婚約作廢,過往二十年的感情和回憶,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對麼?”
現場所有人斂聲屏息地注視着他們,池硯舟又硬着頭皮回了句‘是’。
向晚楹笑了,心底驟然升起一抹終于都塵埃落定的釋然和輕松。
她呼了口氣:“好,池硯舟,從今以後,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我們終于都自由了。”
“你走吧。”
在池硯舟牽着阮清清轉身出門後,向晚楹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過去的回憶如同走馬燈般閃過,又一點點隐滅消逝。
再見,池硯舟。
她終于和年少時愛的那麼深切的人,徹底走散。
從此,他們兩不相見,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