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驚訝道:“是你把我帶到這的?”
謝星言拿着她的病例看了看,嘴角一直噙着笑:“對啊,你受欺負了我怎麼能再放任你在那裡。”
等季安然細問才知道,她難産那天謝行言剛好去那個醫院裡做交流,他在醫生那裡了解到了大概,他是見過裴雲祁的,也就知道那個扣血包,拒絕共用手術室,守着其他女人的人是她的丈夫。
那天他隻用短短十分鐘就想好了要帶她走,并且不會讓裴雲祁知道。
所以他用了一具自然死亡的動物屍體的骨灰代替了季安然的骨灰,并告訴所有人她已經死了,死因難産。
了解了前因後果後,季安然的眼神突然暗了下來:“孩子呢?”
謝星言眼神不動神色的一滞,道:“沒能活下來”
他知道孩子活不過一個月,所以他撒謊了,不想讓她再經曆一次傷害。
與其在得到希望後又失去希望,倒不如一開始就不知道。
季安然聽了之後沉默了,其實這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想再跟裴雲祁有任何的瓜葛。
到這裡之後,她除了身體上必不可少的虛弱外,都表現的很正常,就連謝星言刻意的關注都沒有發現異常。
他以為裴雲祁或是難産都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直到在一天晚上,他值夜班偶然到了她門前,就想進去看一眼。
結果進去就看到空蕩蕩的病床,隻有廁所的燈亮着,他心中湧上不安,拍門裡面沒有人應,踹門進去就看到季安然躺在濕淋淋的浴室地上,右手手腕一道可怖的口子正汩汩留着鮮血。
那天謝星言知道她得了産後抑郁症,季安然看着報告單,一陣茫然。
原來裴雲祁對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她想要走出來,但是在發病的時候,世界是突然變得晦暗的不見一點光的,她控制不了自己。
不知道多少次謝星言把她從懸崖邊拉回來,她流淚說自己想活下去的,謝星言抱着她說他都知道,她隻是生病了。
為了養身體和安全,她在這裡住了下來,謝星言也一直陪在她身邊,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