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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厲櫻砸碎了她母親的遺物,把她的雪球從四樓扔下,她抱着血肉模糊的小狗痛哭時,他卻和路灼音在塞納河邊擁吻。

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刀,狠狠紮在蘇鸢夏心上。

孩子們童言無忌,卻揭露了最殘酷的事實:

厲辭瀾背叛了和她的婚姻。

後來他心疼地替她上藥,在手術室外替她祈禱,懲罰孩子向她道歉,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蘇鸢夏整張臉埋在掌心,雙肩顫動,發出破碎的嗚咽。

她收拾好一地狼藉,撥通了厲宅的電話。

半小時後,管家就畢恭畢敬地遞給她一份文件。

“老夫人拟好了離婚協議,您隻需要簽字,厲總那邊她來負責。”

“這張支票,是她給您的補償,請您務必收下。”

蘇鸢夏攥緊支票,一遍又一遍數着上面的零。

她知道,厲老夫人從她喪失生育能力那刻起,早就想讓她和厲辭瀾離婚。

但礙于她是厲家的救命恩人,隻能逼她主動開口。

“鸢夏,别怪我心狠,你不能生,總不能讓辭瀾絕後吧”電話那頭,厲老夫人的歎氣聲仍在她耳邊盤旋。

她緩緩點頭:“好,我收下了。”

從此,她不欠厲辭瀾。

更不欠整個厲家。

簽下名字時,玄關傳來聲響。

厲辭瀾推門而入。

看到管家閃躲縮瑟的眼神,他眉頭微蹙,快步上前。

“鸢夏,你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