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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失言,他趕緊找補:“灼音是孤兒院老師,也算孩子的半個母親,更何況她是被你推下水”

蘇鸢夏啞聲打斷他:“那你想怎樣?”

“鸢夏,我事先警告過你,不要對灼音下手。”厲辭瀾半張臉隐沒在陰影中。

直到此刻,蘇鸢夏才發現他手中拿着她視若生命的盒子。

她視若生命的東西,都珍藏在其中。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必須付出代價。”

言出法随。

兒時,他一針一線為她串成的貝殼手串,被他硬生生扯斷。

戀愛時,他寫給她的999封情書,被他扔進壁爐中燒毀。

求婚時,他取出肋骨,親手為她打造的那枚婚戒,也被他用力砸碎。

蘇鸢夏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臉色白了又白。

“我說過,灼音隻是關心孩子們。”

“是你一再無理取鬧。”

話落,厲辭瀾拿出最後一樣東西,就要扔出窗外。

蘇鸢夏瞳孔驟縮,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雙魚佩!

母親彌留之際,曾握住她的手,柔聲囑托:“這枚玉佩,留給我未來的孫女添嫁妝。”

而現在,厲辭瀾居然要毀掉它!

她伸出手,想和他争奪,可眼前一黑,猛地栽下床去。

膝蓋剮蹭着地闆,拖行出一道血迹。

厲辭瀾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将蘇鸢夏輕輕抱回床上。

看着不斷閃爍的手機屏,他歎了口氣,望向她:“孩子報名了孤兒院的研學活動,我作為投資人,也會去。”

“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他沉聲,“也許這樣,對我們都好。”

蘇鸢夏“嗯”了一聲,聲音極輕。

心不在她這裡,再怎麼挽留,也是徒勞。

厲辭瀾走後不久,她隻身前往民政局。

鋼印戳下那刻,她心中的枷鎖也不複存在。

飛機即将起飛,蘇鸢夏閉上雙眼,虔誠祈禱。

餘生沒有厲辭瀾的日子,沒有彎路,隻剩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