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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辭瀾眼神鋒利,射向她的目光仿佛能在空氣中劃出血痕。
“什麼意思?”他掐住她的脖子,眸光兇狠,“你在胡說什麼?”
路灼音掙不開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信托資金,你親手簽的,忘記了嗎?”
“是她找到老夫人,是她主動要求離婚,是她不要你了!”
路灼音的臉漲得通紅,拼命從喉中擠出破碎的諷刺。
她一連串的譏诮,聲音越來越高,報複般把厲辭瀾的理智一寸寸碾碎。
他蓦地笑了,笑聲極輕,卻比怒吼還令人發冷。
“撲通!”
他驟然松手,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路灼音像隻敗犬般摔在地上。
她吃痛地捂住脖子,近乎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把她所有證件都銷毀。”他對助理吩咐道,“既然心腸那麼黑,那就在國外當個黑戶吧。”
路灼音驚恐擡頭,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厲辭瀾!我是你孩子的生母,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厲辭瀾眸光深邃,戲谑一笑。
“再廢話一句,我讓你屍骨蕩然無存。”
保镖應聲而動,粗暴得将路灼音推出門外。
掙紮間,她的膝蓋磕在大理石桌角上,痛得眼淚狂飙。
“你這個僞君子!”路灼音死死扒住門框,指尖都滲出血絲,“蘇鸢夏就是看穿了你這副惡心的面孔,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保镖用手掌狠砍向她的後頸,隔絕了她惡毒的詛咒。
隻剩那一句,“蘇鸢夏再也不會回來了”,久久在他腦海盤旋。
厲辭瀾不願相信,正想找人調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厲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