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老夫人。
“辭瀾,奶奶給你物色了幾個相親對象,”她言辭溫和,卻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嚴,“蘇鸢夏離開了,厲夫人的位置可不能空缺。”
“路灼音雖然替你生了兩個孩子,但她畢竟上不得台面,我會警告她不要癡心妄想,拿錢把她打發走。”
厲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勸道:“你還是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把我們厲家的香火傳承下去。”
她後面說了什麼,厲辭瀾已經聽不清。
機械冰冷的電流聲回響在他耳邊,刺痛得心髒抽搐,指尖發顫。
那張清冷的臉上,黑眸湧過一絲破碎。
陪孩子研學這些天,他不時想起蘇鸢夏,可她卻像賭氣一般,企圖用冷戰表達不滿。
一條消息不發,一通電話不打。
直到現在,厲辭瀾才明白,是蘇鸢夏不要他了。
可為什麼?
他絞盡腦汁,卻想不通,她明明那麼愛他,甚至可以為他付出性命。
厲辭瀾緩緩蹲下身,将兩個孩子摟進懷中。
他們幹瘦的下巴埋在他頸窩,眼淚落下,燙得他心亂如麻。
“爸爸我們真的不是媽媽的孩子嗎?”厲櫻抽噎着問道。
厲辭瀾薄唇緊抿,想說什麼,卻最終選擇沉默。
他想起和蘇鸢夏的最後一面。
他牽着路灼音和孩子離開,而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發呆。
“這不重要。”他伸出手,将厲櫻的碎發别到耳後。
“你們隻用知道,媽媽很愛你們無論你們是不是她的孩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自己都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