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傅西洲不是不想發朋友圈,而是不想發有關于她的朋友圈。
或許從頭到尾,葉婉清才是那個獨特的存在。
“603号床是吧?”突然進來的醫生打斷了蘇棠月湧現上來的情緒,她立刻關掉手機,擡手擦幹着眼角的淚水。
“蘇棠月?”季淺摘下口罩,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蘇棠月,“不認識我了?班長?”
蘇棠月仔細瞧了瞧,才發現面前的人有幾分熟悉。
“我季淺,你的後桌。”
蘇棠月這才想起,當初讀書時卻是有個總是愛捉弄她的後桌,如今竟然都已經認不出來了。
“怎麼燙成這樣?”季淺問道。
但蘇棠月卻隻是無奈地笑了笑,心中的苦澀也隻能咽了下去。
“最近有一款新研究的燙傷藥,你塗了半個月就能好,保證皮膚細膩光滑,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看着季淺的眼睛,蘇棠月不知為何竟生出了信任。
“好。”
燙傷的藥膏還是非常好用的,僅僅半個月,蘇棠月被燙得血肉模糊的皮膚都恢複了。
而這半個月裡,傅西洲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過,就連出院那天,來送蘇棠月的也隻有季淺。
“班長,以後可不能這麼不小心了。”季淺擡手遞上兩隻藥膏,“藥還要堅持塗一段時間。”
蘇棠月笑着接過,“以後不會了。”
轉身的瞬間,身旁的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女士,您提交的移民申請已經通過,您預定的航班将于今晚九點準時出發,請問您是否需要改簽?”
“不需要。”蘇棠月笑了笑,面前的鏡子折射出她嘴角的笑容。
蘇棠月來到移民局,拿上相關證件,前往機場。
去機場前,蘇棠月寄了個快遞,裡面是兩份離婚協議書。
蘇棠月或許想過傅西洲看到離婚協議書時的不屑一顧,但她這麼做隻想告訴他一件事。
傅西洲,這一次是我不要的你。
登機口前,蘇棠月最後看着京北的景象,五年前她懷揣着希望與悸動來到京北,五年後,她一身是傷離開京北。
她拔掉手機卡,用力折斷,扔進垃圾桶,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