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個星期後,地下室的門才打開。
沈清禾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顧裕豐縮在角落,蓬頭垢面,後腦勺的頭發被腥臭的血黏在一起,幹涸了一片。
他的雙眸已經空洞無神,她喚了他好幾次,他都無動于衷。
愧疚和心疼讓沈清禾眉頭緊鎖,輕柔的将顧裕豐扶住,讓保镖送出地下室。
出來時,迎面撞上周嘉珩,他眼底都是擔憂。
“清禾,裕豐沒事吧?”
沈清禾搖了搖頭,與他擦身而過。
後面一連幾日,沈清禾都守在顧裕豐身邊,寸步不離。
也許是出于愧疚,也許是顧裕豐的狀态真的太過于吓人。
總之,她心底隐隐透着難過。
在藥物的作用和心理醫生的治療下,顧裕豐慢慢好轉。
這天,沈清禾陪着他輸液。
顧裕豐又一次在噩夢中驚醒。
“不要!”
沈清禾剛想要上前安撫,病房的門被周嘉珩推開。
他佝偻着身子,懷裡抱着一束百合花。
“裕豐,我來看你了。”
沈清禾伸出安撫顧裕豐的手緩緩又收了回去,繼而走過去扶着周嘉珩。
“阿珩,你傷還沒好,怎麼能自己跑過來?不要又牽動了傷口。”
周嘉珩假意心疼的走到床邊看着顧裕豐。
“我聽說裕豐在地下室被吓到了,精神狀态不太好,我擔心的睡不着覺所以才過來的。”
迎着他虛僞惡心的面容。
顧裕豐看見他懷裡的百合花,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聲音冰涼。
“用不着假惺惺,我看着惡心,你不知道我花粉過敏嗎?送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