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假惺惺,我看着惡心,你不知道我花粉過敏嗎?送花給我。”
他花粉過敏,一碰花就會全身起紅疹,嚴重一點還會窒息嘔吐。
可沈清禾沒注意。
周嘉珩的故意使壞。
周嘉珩整個人僵住,可憐的看着沈清禾,“清禾,我不知道,我是好意,裕豐誤會我了。”
沈清禾對顧裕豐的心疼瞬間蕩然無存,看他的目光再次泛起冷意。
“阿珩都是好意,你作什麼?他傷口沒好都要來看望你。”
顧裕豐垂眸,已經無心和他争辯,“沈清禾,怎麼樣都好,我可以離開了嗎?”
沈清禾怔了幾秒,有些遲疑道。
“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掀開被子,雙腳落地觸及一片冰涼。
“不關你的事。”
說完,顧裕豐推開沈清禾。
他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做完。
見他一聲不吭就要離開,沈清禾來了脾氣,追上顧裕豐的腳步,“你身體還沒好,到底要做什麼?就不能好好待在這裡,讓人省省心?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度。”
望着沈清禾滿臉不耐煩的責備。
顧裕豐深吸了一口氣。
“我身體不好?不都是拜你所賜?”
沈清禾聞言頓了頓,良久她輕飄飄的說道,“誰讓你動了阿珩的傷口,說到底還是你的不對,否則我也不會罰你。”
“呵,所以說,罰也罰了,你說我按他傷口我也認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以往,顧裕豐但凡受一點委屈都忍不住要和她作鬧。
但今天不知怎麼的,他眼裡皆是無謂。
冷靜得讓她有些心慌。
沈清禾垂眸,神色複雜的看着他,“你起碼給阿珩道個歉再走,人家好心來看望你,你态度還那麼差。”
沒想到,顧裕豐笑了,扭頭回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