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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禾暴怒,甚至不顧顧裕豐隻穿着一條短褲睡衣。

她讓保镖帶他走,猛的拉拽着他。

“嘶~”

他的拖鞋因為劇烈的拉扯脫腳,一片尖銳的玻璃刺進皮膚。

“沈清禾,等一下。”

可她根本不管他的抗拒,窩着火一個勁的命令。

“快點!”

顧裕豐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一樣疼。

上車時,他的腳已經鮮血淋漓,玻璃深陷進血肉裡。

他咬着牙怒吼,“沈清禾,你瘋了嗎?”

前排的女人從後視鏡狠狠瞪着他,目光蘊藏怒意。

“你今天必須給我和阿珩一個說法。”

很快就到了醫院,病房裡站滿了人。

顧裕豐環視一圈,原來沈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

拉他過來,是要興師問罪呢。

沈老太太率先不滿,将手裡的拐杖跺的“咚咚咚”直響。

“真是反了天了,阿珩第二次進醫院,顧裕豐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

顧裕豐無語到了極點,“什麼意思?我是你沈家的保姆是嗎?照顧他?一個恬不知恥登堂入室的情人。”

這話一下子戳了周嘉珩的疼處。

他臉色頓時蒼白,難過的癱倒在床上就開始委屈。

“裕豐,我沒想到,你始終對我有偏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插足你和清禾之間。”

說完,他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想要離開。

一對舉動吓的沈家衆人大驚失色,連連勸阻。

“阿珩,你别動氣,傷還沒好呢!”

“就是啊,消消氣,身體重要,你不像他,連個好的種都沒有,真是造孽。”

“對啊,阿珩,别怕,小姑給你撐腰,顧裕豐她爸媽福薄死的早,自然沒多少教養,你别和他一般見識。”

前面的羞辱諷刺,顧裕豐并不在意,他已經聽過無數遍,疼過無數次。

心裡的傷口都結痂了。

但他的爸媽是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