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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離開?去哪裡?”

一道冷冷的聲線出現在門口。

沈清禾走過來扣住顧裕豐的手腕。

“你說馬上要離開?什麼離開。”

自然是離開你,離開沈家。

他在心裡回答,手卻淡漠的甩開了沈清禾,“自然是離開醫院,我上完藥了。”

沈清禾神情這才松懈,“也是,你這就是皮外傷,想必不用住院就能回去了。”

顧裕豐聞言,垂眸自嘲一笑。

原來,在她眼裡,他被打成這樣不過皮外傷而已,而周嘉珩咳嗽幾聲卻能惹得她心焦生氣。

不愛的時候,什麼都是輕的,錯的。

“你說的沒錯,皮外傷,所以用不着你關心。”

沈清禾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在他的冷淡下,又變成了一如既往的埋怨。

“裕豐,你今天真的不應該,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我還要說什麼?回去給周嘉珩下跪道歉嗎?”

她被顧裕豐一句話堵得發悶。

半晌,沈清禾皺眉,想要碰他的手堪堪落了下去。

“裕豐,這次是你太過分了,奶奶和小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阿珩也沒有錯,你怎麼能将一個病人丢在空蕩蕩的别墅。”

“呵,好一個我過分。”他扯了扯唇角,譏諷的笑戚然挂在臉上。

自從周嘉珩出現後,顧裕豐對不起已經說的太多太多。

他麻藥過敏泛惡心,他酸梅湯給他解吐,但忘了冷藏,燙了周嘉珩的舌頭,對不起。

他不小心撞見周嘉珩和沈清禾調情,壞了他的興緻,對不起。

他發燒三十多度沒能送周嘉珩去醫院,讓他傷口感染,實在對不起。

可能,對不起已經無法彌補他的過錯。

在他們眼裡或許,他該死。

看着曾經将對他一心一意,深情溫柔的女人。

顧裕豐背脊撕裂的痛楚直達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