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月沉默站在一旁。
前世謝明淵也來過侯府,隻是她那時因為中了藥和沈嶼風圓了房,被沈嶼風禁足未曾迎駕。
但她也知道,這不久後,沈嶼風便被任命為征西大将軍。
之後他步步高升,權傾朝野……
柳桑月想到這,心裡莫名更不好受。
轉身就要走,一名太監卻突然走來:“沈夫人,勞煩前去禦前奉茶。”
柳桑月不覺一愣。
到書房裡,她将茶水恭敬放下。
就見謝明淵目光含笑地掃過她,意有所指誇:“沈夫人……真是賢惠。”
“多謝陛下誇贊。”
柳桑月不敢看謝明淵,很快退出在外候着。
不多時,沈嶼風去送謝明淵出府了。
太監卻遲一步,特意拉着柳桑月到一旁。
“沈夫人,這宮牌給您。”
柳桑月心一顫,故作不解:“公公何意?”
太監略有深意朝柳桑月笑:“這楊玉環原是玄宗兒媳,被接入宮後盛寵無雙,風光無限!沈夫人若是願意進宮,定然也能在今世成就千古佳話。”
聽懂了太監的言外之意。
柳桑月大吃一驚,登時臊得發慌。
她是又氣又郁悶,忙将宮牌要還回去:“公公,莫要說此等有違倫常之言!”
“沈夫人才是說笑了,風月之事,哪裡扯得上綱理倫常?”
太監嘿嘿一笑,堅持讓她收了宮牌,施然離去。
柳桑月隻覺手中宮牌燙得着手,卻不敢丢。
不多時,沈嶼風送駕回來。
一家子人都迎上前。
他卻打量着白迎珠,冷不丁開口:“迎珠,你這衣裳從何來的?我讓你保管婉兒的嫁妝,你莫不是起了賊心?”
此話一出,白迎珠臉色一白,當即跪下。
“奴婢不敢!侯爺息怒!這衣裳是先夫人在世時賞的,奴婢絕不敢動先夫人嫁妝分毫!”
沈嶼風冷眼睨着,也不知是信了沒信。
柳桑月看着眼前這一幕,心裡卻早已木然。
就在這時,她卻聽見沈嶼風說:“從今日起,婉兒嫁妝由給夫人保管。”
白迎珠臉色一變,但也隻能叩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