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接過戒鞭,沈嶼風定定站在柳桑月面前。
柳桑月瞳仁震驚,手死死攥起,通紅眼眶看着沈嶼風,幾近咬牙:“不是我。”
“還狡辯,這第一鞭就戒你的冥頑不靈!”
沈嶼風狠狠朝她打了過來,一鞭便已皮開肉綻。
火辣辣的痛楚襲來,柳桑月死死咬唇,生生忍下口中的痛呼,疼得渾身是汗。
緊接着又是重重一鞭!
沈嶼風聲音冷冽:“第二鞭,戒你的惡毒善妒!”
“啪!”
“第三鞭,戒你的言而無信!”
“啪!”
一鞭又一鞭,沒有收力。
柳桑月臉色發白,氣息一點點微弱,可她的眼裡卻沒有絲毫屈服。
直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吐出血來,也未曾松口服軟過半句。
她已經不記得受了多少鞭。
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她看見的是沈嶼風朝她落下的下一鞭。
……
這次,柳桑月足足昏迷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她隐約聽見床邊有人在拉着她的手哭。
柳桑月忍痛睜開眼,看見的是紅香哭得紅腫的雙眼,心下一驚:“紅香,你怎的會來這裡?我小娘呢?”
紅香一張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小姐,自柳府知曉您燒了大小姐的牌位後,大夫人便将陳姨娘關在冷院,不給飯不給藥,奴婢也是偷偷溜了出來尋您……”
“什麼!”
柳桑月顧不上身上的痛,直接從床上爬起。
紅香哭着攙扶她想勸:“小姐,您自己……”
“扶我回去!”柳桑月咬牙堅持。
踏出院子,侯府竟一片喜色。
柳桑月愣了下,聽見正在布置的下人說:“這迎珠姑娘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如今終于要擡成姨娘了。”
一股血腥味直沖喉頭,柳桑月身子僵住。
“小姐……”紅香哽咽喊她。
柳桑月死死咽下喉間腥味,抓緊紅香的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