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月神色不覺也發了冷，她冷笑：“侯爺可還記得，當初我說信是我寫的時，你是何反應？”
聞言，沈嶼風一時啞然，喉嚨發緊。
他自然是記得的，他沒有想過要信她分毫，直接對她的話視若無睹。
見狀，柳桑月嗤笑出聲：“侯爺當初不信，如今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沈嶼風心口湧上一抹痛意來。
他記起，當初和柳月婉婚後，他問過她這些信件去了何處，然而柳月婉說他寫的信都被她燒了，畢竟閨閣女子與外男通信會被人抓到把柄。
這說法并無破綻，沈嶼風信了。
可如今，他此刻手裡的信一封封卻是那麼熟悉。
他的聲音嘶啞，緊緊盯着面前的柳桑月。
“所以……是我一開始便認錯了人？”
他終于意識到了。
可柳桑月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她早已不在乎他是否能意識到錯誤。
一切，在她心裡早已成了過眼雲煙，不重要了。
柳桑月沉默許久，伸手将他手裡的信拿過來，靜靜看了半晌。
旋即，她将信直接在燭火上點燃。
“你做什麼？”沈嶼風驚慌大呼，想要去奪下來。
柳桑月卻已經先一步将信扔下。
火光迅速燃起，映紅她的雙眸，她擡眼定定看沈嶼風。
“從前我留着這些，是對你還有期許，可如今，我已經不愛你也不再對你有任何期望。”
“侯爺，我們放過彼此吧。”
話音落地。
沈嶼風身形一僵，眼底泛起異樣波瀾：“若我不願呢？”
看出沈嶼風眼底的執着，柳桑月心裡生出幾分無奈。
屋外天色已經暗下來。
想來此時，也沒空去尋娘親了，隻能明日再去。
柳桑月在對面坐了下來，她望着沈嶼風半晌，歎了口氣：“侯爺，你此話何意？”
這話卻問到了沈嶼風。
他愣了一瞬，一時卻又回不上話來。
柳桑月便沉沉再度開了口：“侯爺，過去的事何必在意呢？難道因為這些信，你能将我嫡姐捧在掌心多年，如今得知信非她所寫，你這些年對她的愛意便都是假的了嗎？”
沈嶼風怔住，眉頭擰了起來。
“可……若是早知一開始是我認錯了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