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早知一開始是我認錯了人,我……”
話到一半,他卻是也沒了聲。
是啊,是他認錯了人。
可五年時間,他和柳月婉成為夫妻五年,她其實跟信中的喜好完全不同,隻要他有半點疑心,就能發現真相。
然而他選擇忽視,他也是真正将柳月婉當做妻子在對待的。
而對于柳桑月,從她進門的第一天起,他對她就充滿了刻闆印象,他不顧她的所有解釋,不顧她的處境,一次又一次将她陷入困境,一次又一次罰她。
甚至到最後,他對她動了家法。
那一鞭又一鞭,五尺男兒尚且受不住,可他當時卻絲毫沒有收力,朝她身上打下去。
似乎意識到什麼。
沈嶼風看她:“那日祠堂大火……”
“不是我放的。”
柳桑月眼眸清明,無比堅定,“不管侯爺你信是不信,清者自清,我不再多辯。”
她骨子裡帶着無從屈服的倔強。
沈嶼風眸色沉了幾分,“……好,我知曉了。”
“侯爺若是沒有旁的事,妾身想要休息了。”
柳桑月是趕客之意,沈嶼風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離開。
……
翌日清早。
柳桑月起了早,梳妝完成後便收拾了一些補藥,動身要去見母親。
才踏出院子,就見沈嶼風在門口等着,見她這般模樣,他眉梢輕挑:“夫人要去何處?”
“去看望娘親。”柳桑月淡淡回答。
“我随你一同去。”
沈嶼風卻是當即跟了上來。
柳桑月腳步頓住,她看向沈嶼風:“侯爺可還記得那日在宮中,我問你是否會救我娘親,你很堅決說不會救,如今敢問侯爺,又是以何種身份和心态去看望我娘親的?”
一句話,沈嶼風的步履僵住。
柳桑月不再管他,徑直踏步離去。
眼看着她的背影踏出門口。
不知為何,沈嶼風的心裡莫名生出莫名空寂。
仿若她這一走就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似的!
沈嶼風被自己這年頭吓了一跳,很快壓下不再多想。
他往她的院落看了一眼,空曠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