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近來,她害喜得厲害,還未走兩步,胃裡頓時一陣翻湧。
她捂着嘴疾步到湖邊,扶着樹幹嘔了幾聲。
再擡眼之時,她正好與一旁的沈嶼風視線撞了個正着。
沈嶼風眉頭蹙起,上前來,溫聲問:“娘娘可還好?”
柳桑月愣了一下,回頭看去,隻見自己的宮人皆在遠處候着,而沈嶼風的身旁竟也沒有旁人。
這場‘相遇’,倒像是刻意為他們二人設計的。
“侯爺怎的獨自一人過來?”
柳桑月不信沈嶼風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秀眉冷蹙提醒。
聞言,沈嶼風沉默片刻,卻是緩聲道:“若臣說,臣是來見娘娘的呢?”
此言倒是大膽。
柳桑月靜靜望着他,眼底露出幾分詫異。
“侯爺慎言。”
最終,她也隻是冷冷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柳桑月不願給自己惹麻煩,轉身準備離開。
尚未踏出半步,身後沈嶼風卻忽地問她:“陛下待你好嗎?”
腳步一瞬止住。
柳桑月定定回頭看他,半晌她極淡地扯出一抹笑來:“自然極好的。”
“那這便是你想要的日子嗎?”沈嶼風眸色沉沉又問。
柳桑月臉色微僵,她看着沈嶼風眼底的擔憂和認真,心裡卻愈發覺得可笑。
她笑,這話竟然會是沈嶼風來問她。
“侯爺,我過上什麼樣的日子,自己有得選嗎?”
柳桑月輕聲問。
沈嶼風身形僵住,神色難看:“自然是有得選的,你若是不願意,誰能逼得了……”
話說到此處,他自己卻沒了聲。
她不願意,誰逼得了……
不是的,在這世道,柳桑月沒有依靠,确實任誰都能逼得她。
自知理虧,沈嶼風啞然。
柳桑月冷笑出聲,卻是将他沒說完的話一一回答了:“誰能逼得了我?那我便告訴侯爺好了。”
“如今的我自然是無人能逼我。”
“可聽聞侯爺的夫人柳桑月曾經是柳家的庶女,她倒是受盡了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