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讓柳桑月的神色微變。
她記起甯貴妃來。
眼神微頓,柳桑月擡眼看向謝明淵,死死咬牙:“敢問陛下,要如何處置甯貴妃?”
“甯貴妃已暫時被禁足,朕定會好好問她。”
謝明淵隻這麼開口。
柳桑月的眉頭蹙起,隻覺可笑:“禁足?她害我失了孩子,竟隻是禁足?”
“朕知你如今情緒難過,但你莫要失去理智,甯貴妃向來天真,想必是被人指使了,待朕好生查清楚了,定然要給你們二人一個交代。”
謝明淵這樣說,便是偏袒之意。
似曾相識的場景在柳桑月的記憶裡漸漸浮現。
前世,她就無數次因為沈嶼風對白迎珠的偏袒而受盡委屈。
可原來,就算是重生一遭,她換了身份,換了情郎,可男人的性子總歸還是一樣的。
沒有白迎珠還有甯貴妃。
謝明淵跟沈嶼風也并無任何不同。
柳桑月心如死灰,不再争辯。
“好,那臣妾便等陛下查清事實。”
……
之後一月。
柳桑月躺在殿中休養身體,期間她聽說陛下去了甯貴妃宮裡好幾次。
亦聽說,甯貴妃的禁足在半月時便解了。
聽着這些,柳桑月心裡并無半點波動。
直到又半月後。
柳桑月主動去尋了謝明淵。
她直直望着面前的人,眼底帶着近乎瘋狂的平靜。
“敢問陛下,當初所說的交代何時給臣妾?”
此刻的她,已然是豁出去了。
是罰是死,她也定然要給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要個說法。
謝明淵神色一頓,眸色沉沉看過來。
柳桑月亦是無懼,同樣對上他的眼神。
不知沉默多久。
謝明淵開了口:“朕查清楚了。”